随着俄乌战争的隆隆炮声,有一首歌《俄罗斯人要不要战争》传遍全世界。请看歌词:
俄罗斯人要不要战争?
您去问问
辽阔的田地和原野,
去问问寂静的白桦林和白杨林。
您去问问那长眠在
白桦树下的战士们,
让他们的儿子们告诉您,
俄罗斯人要不要战争。
在那场战争里
战士们不仅仅为国捐躯,
也为了全世界人民
能安然如梦。
在树叶和广告牌的簌簌声中
纽约,睡着了,巴黎,睡着了,
让你们的睡眠回答您,
俄罗斯人要不要战争。
是的,我们英勇善战,
但我们不想
让战士们再一次
战死在忧郁的国土上。
您去问问母亲们,
您去问问我妻子,
那时候,您想必会明白,
俄罗斯人要不要战争。
这首歌借用二战历史,用三个反问句回答了一个问题:战斗民族俄罗斯人不要战争!
歌词作者是俄罗斯著名诗人叶甫根尼 叶甫图申科。听听他讲的这首歌的创作背景。
二战开始的时候,我刚满九岁零两个月。像许多莫斯科人一样,我跟邻居一起爬上屋顶扑灭燃烧弹引起的火灾。爸爸妈妈都在前线浴血奋战。我从莫斯科坐火车疏散到西伯利亚的伊尔库茨克投靠我外婆。半路上,火车遭受飞机轰炸,莫斯科回不去,只好爬上车厢顶,抓住通风管,一路向东。过了一个月,才到达伊尔库茨克。中途停车,我就去火车站唱歌,挣钱糊口。困了,随便找个地方倒头就睡。二战场景深深烙印在我的记忆中。
1961年,我游历欧洲和美国,举办诗歌朗诵会。听众经常问“俄罗斯人要不要战争?”因为,1959年,苏联支持古巴革命。美国极度恐惧,苏联要用核弹打击美国?
回到苏联,我给朋友看了自己写的这首歌词。这位朋友就是音乐家艾杜阿尔特 科曼诺夫斯基,1941年他18岁,上前线扛过枪,负过伤。
科曼诺夫斯基谱写的曲子,被歌唱家马克 别尔尼奥斯一口否定了。这位歌唱家可不是一般人,正是他1958年演唱的《我爱你,生活》给作曲家带来无上荣耀。所以,科曼诺夫斯基虚心听取了别尔尼奥斯的建议,舍弃慷慨激昂,宏大叙事的音乐风格,转而采用朋友间促膝谈心,坦诚相告的方式,从新构思旋律,最终谱写出现在的《俄罗斯人要不要战争》。
1961年秋,苏共二十二大召开前夕,这首歌曲首次登台亮相。歌曲直抵人心,引发强烈共鸣,大家心里想的不约而同,“您去问问长眠在白桦树下的战士们,他们的儿子会回答您,俄罗斯人要不要战争。”那时候的成年人都有二战见证人,多数人胸前佩戴着军功章。《俄罗斯人要不要战争》,他们最有权利回答您。
1962年10月,美苏两国都把核武器部署在对方家门口,美国在土耳其部署核弹,苏联在古巴部署核弹。双方剑拔弩张,虎视眈眈,核大战一触即发。最后关头,肯尼迪与赫鲁晓夫达成协议,人类避免了一场灾难。西方世界却认为,苏联是侵略者,而美国捍卫了和平。
从此以后,歌曲的演唱风格起了变化。歌曲变成苏联外交和反战立场的宣言书。外宣部门把这首歌翻译成十多种语言,除过电台广播,还录制唱片,当做礼品馈赠国际赛事,青年联欢节,外交谈判场合的宾朋好友。
歌词里有句话,“战士们不仅仅为国捐躯”,也为保卫世界和平做出了贡献。英国佬不服了:我们也曾抗击法西斯,怎么能说苏联为我们打仗?1967年,英国地方政府试图阻止苏军红旗歌舞团在英国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演唱《俄罗斯人要不要战争》,放话说演唱这首歌就是干涉英国内政。此前,歌曲在意大利,比利时,法国,瑞典都引起轰动。于是,苏军歌舞团和大批粉丝歌迷挺身而出,抗议地方政府横加干涉。结果呢?演出那天,英国两院议员与苏联驻英使馆官员共同出席歌舞晚会,《俄罗斯人要不要战争》顺利演出。
这次俄乌战争使人们又一次想起这首歌,还是那句话“俄罗斯人要不要战争?”不同立场的人会有不同回答。可人们不该忘记,联合国宪章正是二战历史的结晶。今天,谁在维护二战胜利成果,谁在为希特勒的幽灵招魂?不忘历史,才能拨开云雾看清楚事物本质。诚如古人所言“自古知兵非好战。”以战止战,以打促和,才是仁义之师的用意所在。
阎家驹根据丽萨提供的材料编写
2022.3.20
慷慨激昂的背景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