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谷人生
第一次进藏那年,陈亚莲 19岁,她说,她对西藏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去那里就像是回家一样。
虽然,在藏区的生活,对于陈亚莲来说,是如鱼得水,但毕竟那是高原,是自然环境恶劣、生活环境艰苦的地方,陈亚莲也遇到过很多困难,甚至经历了 3次翻车事故。最后一次的车祸导致她有三年多的时间没法拿起画笔。
这场车祸发生在陈亚莲随活佛探望生活在最偏远藏区的穷困牧民家庭的归途上。当天,她随活佛拜访了 8个家庭,到了晚上已经累得不行了。等到走访完最后一家,已经是晚上 8点多了,然而要想回到住处,他们还需要乘车走上很长时间。一路上很顺利,眼看着已经离开了难走的山路,马上要到柏油路了,就在陈亚莲和司机都松了一口气的刹那,车祸发生了。
车子打横从离地面 7米高的桥上掉到了桥下,整个儿翻了过来。车祸发生的那一瞬间陈亚莲想,“完了,我还这么年轻,想做的事情还有那么多都没做……”
车中同行的 4个人,除了活佛,其他 3人都被压在车子下面,司机和另外一个人很快爬了出来,陈亚莲的身体却被车子压着动不了,他们 3人合力才将陈亚莲从车里拉扯了出来。陈亚莲的身体刚一离开车子,就拼命喊“快跑,车子要爆炸了!”等几个人跌跌撞撞跑上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陈亚莲才突然发现,自己怎么只剩下一只胳膊了 !“我赶紧试着攥拳,发现手还有直觉,再一找发现胳膊断了,整个甩在身背后。”活佛赶紧脱下袈裟帮陈亚莲把胳膊缠上,然后开始在路上拦车。
陈亚莲他们出车祸的地方靠近可可西里无人区,她当时非常担心,如果长时间没有人经过,那么这几个流着血的人,还不成了狼群的美餐 幸好,没过多久就有一辆运送牛肉的车经过,司机让活佛挤坐在装着十几头牛肉的车厢里,而陈亚莲则被安排在副驾驶的座位上。“这时候我才感觉到疼,我清楚地看见自己手臂上白森森的骨头露在外面,我甚至还把骨头往肉里塞了塞。”
到了医院,医生诊断说是粉碎性骨折。但是藏区医院的医疗条件有限,所有的治疗不过是帮陈亚莲的胳膊上了夹板,打些消炎的针剂而已。如果新长出的骨头跟原来的对接不好,就要切断让它重新长,就这样陈亚莲在藏区坚持了整整 40天。期间,曾三次因为骨骼衔接不好而切断重新接驳。“我想,这是我的右臂,如果恢复不好,我可能这辈子再也不能画画了,于是我跟家人说,请他们帮我联系回北京治疗,到我乘飞机回到北京,进入医院的时候,我整条右臂从肩膀一直到手指都是紫黑色的。”
陈亚莲在回到北京的第二天就进行了手术治疗,在胳膊上钻了两个眼儿,放了一根几乎和小臂一样长,比筷子还粗的钢针和两个螺丝钉。“之后,我手臂的骨骼虽然慢慢恢复了,但是因为钢针太沉,我根本无法作画,而且身体都有点向右侧倾斜,我甚至不能乘飞机,因为就算我什么都不带经过安检的门,安检的警报器也会嘟嘟地响……这根钢针在我身体里呆了整整三年,这三年,应该算是我生命中最低谷的时期了。”
这三年的时间,不能画画,但陈亚莲不想就此变成一个废人,于是她托父亲买来一些水晶珠子,自己设计、自己串成手机链卖。“串好之后,爸爸陪着我乘公共汽车去雍和宫推销,最多的一天卖了 140元钱,可是这之前我的画已经卖到了 40万元一幅了……”
社会贡献
回到北京之后,陈亚莲开始着手帮助藏族的孩子。“在我胳膊治好后的第二年夏天,我在康巴地区,我翻车的地方建了一所名为雪域莲花的小学,因为这次车祸让我认识到人的生命是如此短暂和无常,我得赶紧做点好事。”主要作品
陈亚莲自1996年至今,多次进藏创作了《抚今追昔》《镌刻的记忆》《酸梨》《生命的礼物》等一批反映西藏生活的画作,并赢得越来越广泛的影响。 1998年在中国美术馆举办“走进西藏艺术作品展”,全国各种大型报纸及电视台、杂志对其做过翔实报道。
成就与荣誉
她的《高原的春天》2001年入选《中南海紫光阁藏画》;她表现藏区失学儿童的八尺大画《晌午》,2002年参加北京国际艺术博览会获国画组一等奖曾获北京首都艺术博览会特等奖、其作品多被海内外收藏家及国务院紫光阁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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