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内容
约翰·布莱德利生于威斯康辛州安提戈,一个稳定的小城,是他战后回到的地方,也是他去世的地方。他在那里的圣约翰天主教学校读书,他的八个孩子也在日后进入了这所学校学习。在约翰7岁那年,他的父亲,詹姆斯·J·布莱德利(James J Bradley)带领全家迁到东南部90里处的艾波顿,一个坐落在福克斯河上的具有光荣历史的小城。约翰的母亲,凯瑟琳(Kathryn)是德裔,总是担心忧虑每一件事,她的哥哥是个牧师,所以她也总是从宗教商店里买些相关的画像挂在家中客厅的墙上。凯瑟琳是家庭里的担忧者,事实上她担忧生活里的所有事。她担心孩子们的前途,担心经济来源和收入,甚至担心:邻居们是怎么想的?和每一个担忧者一样,除了出问题的事情以外,她担心每一件事。
詹姆斯·J·布莱德利,约翰的父亲,什么也不担心。他是一名一战时的老兵,是一个勤劳的铁路工人,还做过煤矿的工作。詹姆斯是爱尔兰裔的美国人,一个热心的好人,但遗憾的是,生在了那个经济大萧条的时代。经济危机对铁路运输的打击是巨大的,失业工人不计其数,这也包括詹姆斯和他的同事。也就是在那时,他带领全家迁到了经济状况更好一些的艾波顿。
在那里,詹姆斯找到了新工作,很拼命的赚钱,努力使他的家庭重新享受中产阶级的待遇。他永远是一个乐观向上的人,养育了五个子女——约翰·布莱德利是第二个孩子——同时,詹姆斯还是个实用主义者,他希望自己的孩子,尤其是男孩,都能出去赚钱帮助家里渡过难关。约翰和他的哥哥,小詹姆斯,在整个童年时代都帮助送报纸。他们每周领到工资回家后,经常把钱放在壁炉架上。这些钱,维持着这个家庭继续运转。
约翰是一个友善的男孩,时刻面带笑容,但他从来不多讲话。言谈会吸引大家的注意,而这正是他最不希望的。后来,他的面庞上生出了一些粉刺,这更使他不愿意被大家所看到。他经常和虔诚笃信天主教的母亲到教堂。正是在那里,作为一个圣餐台男孩,他得以有机会聆听到拉丁语的弥撒,并开始注意到有些人似乎能够从不幸的现实中发现一些成功和崛起的因素。约翰开始在生活中留意这些人,他发现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意,就像律师,商人和银行家一样。这给他一种发展自己的感觉。
一种尤其特别的职业吸引了约翰:这就是艾波顿的葬礼师。这些人,约翰认为,有一些特点:自信,有控制力,但总是平易近人的。他们似乎是那么的轻松自如,了解每一个人,而大家似乎也很熟悉和尊重他们。这个原因,他很快就了解到,存在于这种服务中:葬礼师不是仅仅出售商品的商人,和职员所不同的是,他们和镇上的人接触的机会很多,特别是在大家痛苦和需要帮助的时候。
在约翰10岁那年,一场很大的灾难冲击了这个家庭,是他一贯焦虑的母亲也始料不及的。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早上,他的妹妹玛丽·艾伦(Mary Ellen),当时才5岁,在厨房里一个很大的电暖气旁边玩耍。当孩子斜靠在电暖气的螺线圈上时,她睡衣上的丝线接触到了它们而着火了。仅几秒钟之内她的衣服就烧着了,她的前体冒着黑烟。约翰当时在旁边,吓得高声尖叫,他打了一桶水泼到妹妹的身上。他们的母亲当时在地下室准备壁炉里使用的燃料。听到孩子的喊声,凯瑟琳急忙跑回楼上,用破碎的地毯把号啕大哭的玛丽·艾伦裹起来。
他们请了一位医生,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烧伤不是很严重,不用住院治疗。医生建议卧床休息。于是玛丽·艾伦被放在一个沙发上,躺了几天。医生每天都来看望她的病情,但她却一天比一天衰弱,而一周后布莱德利全家下葬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年轻的约翰觉得自己应该为妹妹的意外死亡负有责任。他终生都充满愧疚感,这位后来的海军军医穿行在枪林弹雨中,为受伤和濒临死亡的海军陆战队士兵输血。他很后悔自己没能及时对妹妹绝望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做出反应。
直到长大,接受了军事医疗训练后约翰才意识到夺去玛丽·艾伦生命的,也许并不是那场火本身。反之,很有可能是肺炎,由于她一直躺在沙发上缺少运动而加重了她的病情。这个家庭继续着自己的生活。玛丽·艾伦的姐姐,吉恩(Jean),试图弥补小妹妹死后留下的空当。童年死亡在那个时代的美国不是什么极其特殊的事情,但这并不能使接受这个事实变得简单。那些经常接触凯瑟琳的人都说这件事后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当约翰19岁的时候,他清楚自己不能避免服兵役,所以他做了个决定,那就是加入海军来避免陆上战斗。他确信这个计划可以使自己在为国战斗的同时远离子弹的袭击。他当时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样做会把他带向历史上最血腥的一次战斗——硫磺岛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