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
查理一世是詹姆士一世与丹麦公主安妮的第二个儿子,小时候瘦弱,跟其父一样是由苏格兰长老派老师教导,精通拉丁文和希腊文。他的哥哥在18岁时去世,他因此成为威尔士亲王。他与父亲的宠臣白金汉公爵乔治·维利尔斯交上朋友,还曾与白金汉公爵微服去马德里打算讨个西班牙的媳妇,以巩固英国在欧洲的势力。他也确实被西班牙公主所迷住,然而当时英国已改信英国国教(新教),并在欧陆上的三十年战争当中支持新教一方(其中包括查理的姊姊、姊夫PFALZ(普法尔茨腓特烈五世国王及王后),与信仰天主教(旧教)的西班牙应是敌人。所以西班牙公主嫌弃他是异教徒而不愿接近他。1625年继位后他娶了法国国王路易十三的妹妹里埃塔·玛丽亚,亨利埃塔·玛丽亚也是天主教徒,虽然没有西班牙公主虔诚,但她的宗教信仰日后仍是一大问题。起初他对这位法国夫人感到失望,特别是是嫌弃她从法国大陆带来那些教士和女人。
最初几年查理处于法国和西班牙双线作战,由于议会不信任白金汉而拒绝给他战争拨款,他为此不得不采取极端措施:典卖妻子嫁妆;向富有臣民强行借款,并监禁拒不借款的5名爵士;让士兵住进民宅白吃白喝;不经议会批准而征收关税等等。1625年和1626年的两次议会都表示不信任国王和白金汉。国王为了钱走到这个地步也真是无奈,竟然连老婆的嫁妆都卖了,议会嫌弃国王浪费,而国王也抱怨自己是拿一个人的钱财支撑国家的运转,这就是古代的财政——国王的财政与国家的财政不分结果,国家财政的现代化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这将引起整个国家的变革。
1628年查理召集第三次议会时,正是与西班牙战败之后,下院议会领袖严厉批评政府:不同意王室的财政办法;抱怨为了法兰西的新教而与西班牙开战是处置失当;反对国王对英国教会的态度,因为国王虽然是假恶热无奈派教育出来的胆识不喜欢清教徒所信奉的礼拜仪式;指责国王提拔所谓相信自由意志而不相信向命运求得拯救的高教会派;指责国王任命那些宁愿在礼拜中保留天主教仪式和习俗而不保留长篇讲道和即席祈祷的牧师。但是下院并未善罢甘休,在得到上院的同意后,他们拟就一份权利请愿书,谴责强行借贷、士兵住进民宅、无故囚禁臣民以及其它种种引起不满的措施。查理无奈被迫收下请愿书,但是他并不打算改变什么。当下院议员继续谴责国王宠爱的牧师并打算检举白金汉时,查理终于忍无可忍,宣布休会,当然查理也没有得到想要的拨款。
1628年一名狂热分子刺杀了白金汉(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中也提到过),1629年8月议会一致通过了谴责宗教中的“新发明”和非法征收关税等议案时,下院议长被按在了座席上,查理再次宣布休会。此后的11年间查理不召集议会,而查理也结束战争以节省费用。
1633年查理,查理任命高教徒威廉·劳德为坎特伯雷大主教,并在其协助下开始向苏格兰教会强加伦敦草就的祈祷书,以便把两个王国的宗教活动统一起来。苏格兰低地地区的居民被激怒他们宣誓拥护体现忠于苏格兰长老教会的国民誓约,公开拒绝新祈祷书。查理勃然大怒,派兵去苏格兰实现自己的意愿。但是在这第一次的主教战争中查理被打败了。
为了要钱打第二次主教战争,查理不得不再次召集议会。但是议员们要求在讨论拨款前讨论被抑制的种种抱怨。但是几个礼拜后查理再次解散了议会,这就是“短期议会”查理第二次派兵讨伐苏格兰,这次彻底失败了,誓约派在诺森博兰和达勒姆占据了英格兰的领土,国王被迫缴纳赔款。国王竟被臣民折磨成这个样子,真是可怜。这个时候当这个国家的国王真是痛苦。1640年国王再次召集议会,这次叫做“长期议会”,此时的国王就任议会摆布了。
在“长期议会”和“短期议会”之间,国王的政府被迫采取许多非常的方法筹款:将都铎时代沿用的“造船税”的征收从沿海扩大到内陆城市以维持海军需要;非法征收关税(吨税和磅税);征收各种不得人心的中世纪税收,例如对拒不接受爵士封号的乡绅课以罚金等(这种税的确很怪)。这样导致国王的政府与由新兴的乡绅、商人、律师组成的下院对立起来,他们认为国王的所作所为违反宪法。有人也越来越担心国王要动用北部的军队和戍守爱尔兰的军队将他的意志强加给议会,但是查理却从来没有这种想法,但是查理的最能干的斯特拉福德伯爵被下院选做了替罪羊,斯特拉福德伯爵是爱尔兰的总督,他和劳德大主教被议会认定为国王的“狗头军师”,接下来下院向上院检举斯特拉福德有叛逆罪。
此时的查理也清楚下院的目的,但是他寄希望于斯特拉福德能够为被证明为无罪,这样国王的政府的权威也可以保住。但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国王被要求签署一项剥夺公民权利法案,根据这项法案可以不经合法判决而处死斯特拉福德(这样的一项法令在现在看来是多么的不公平)。此时上院被暴动的市民所威胁,国王则被自己所爱的天主教徒的王后的危险境地所威胁,无奈之下国王签署了这个法案。接下来国王放弃了“造船税”,并且同意,没有议会本身的同意,这次长期议会不得解散。国王在两个问题上没有向议会领袖屈服:苏格兰教会的改革,他们认定英格兰的教会正在被国王的高教会主教加以天主教化;对国民军的控制,那是国王近卫军以外的唯一常备军。
1641年夏天,国王访问苏格兰,他打算向那里的臣民做出让步,以此来团结他们,获取他们对国王的支持,但是他空手而归。当他回到伦敦的时候发现下院中却有近一半的议员转向支持他。那份带头抱怨政府的“大抗议书”在11月份也仅仅以微弱多数通过。在王后的唆使下国王打算逮捕为首的5名议员,当1642年他闯进下院的时候发现人已经跑了。这样国王离开了伦敦,王党派和议会派也开始准备打一场内战。接下来的7个月中双方一直谈判,但是国王在前面的两个问题拒绝屈服而只愿意双方达成妥协。而议会此时还要求有权任命政府的官员,并且监督国王子女的抚育(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要这项权利,难道是将国王的子女培养成为国王的反对派吗?)。这样和平解决的希望没有了,1642年8月22日,查理在诺丁汉祭旗,打响了第一次内战(英国内战)。
查理一世排出万难在忠诚的臣民间建立一支军队与议会作战,查理是这支军队的总司令,查理在战场上证明自己是个优秀的战术家,在几次战斗中取得胜利。但是他却是个蹩脚的战略家,总是举棋不定。1643年气势正盛的时候,他拒绝进军伦敦;他的军队不完全听他的调遣;战争接近收尾的时候不能决定是在英格兰继续作战还是去苏格兰与支持者汇合;最后在内兹比战役溃不成军的时候,又化妆逃离司令部,前往苏格兰与誓约派部队的兵营,而誓约派与英格兰议会军结盟,在查理拒绝承诺在英格兰建立长老派制度的教会的时候誓约派将他交给了英格兰议会。1647年查理一世落入了托马斯·费尔法克斯和奥利弗·克伦威尔统率的、打了胜仗的圆颅党手中。
费尔法克斯和克伦威尔都急于和国王在书面宪法的基础上言和,他们草拟了一份“建议提纲”,查理的一些顾问也认为这是战败后重新获得权威的途径。但是查理不去想怎么达成协议,而是对敌方挑拨离间。查理从汉普顿宫的软禁中逃到了怀特岛,在那里他一面与议会派一面与苏格兰臣民讨价还价。此时,议会派中有真正的和平派,而苏格兰臣民中也有相当部分的人不愿将自己的国王囚禁起来,准备起兵勤王换取宗教上的让步。这样查理接受勤王,苏格兰勤王军1648年进入英格兰,同年,很多被清教徒限制和勒索的王党派重新武装起来。但是克伦威尔打败了苏格兰勤王军,费尔法克斯打败了王党派。王后逃亡法国寻求援助,遭到执政的法国首相马扎然红衣主教的冷落。
断头台
由于认定国王对人民发动战争,军事领袖们决定国王必须接受审判。下院这时也清洗了与怀特岛上的查理议和的和平派。1649年1月一个高级法庭建立起来,国王被带到威斯敏斯特大厅受审。由于查理一世从最开始就不承认这个法庭的合法性,因而也不为自己的行为认真辩护。27日,135名特别法庭中成员中59人签署了由克伦威尔下达的处死国王的命令。罪名是背叛他的国家,背叛他的人民。1649年元月30日早晨,在白厅宴会厅前搭起了断头台,查理一世面带微笑,态度从容,为了维持自己王者的尊严,冷静的说:死亡对我并不可怕,感谢上苍,我已准备好了。他先朗诵了自己做的一首诗,然后泰然自若的称自己是人民的殉道者,自己走到断头台前,结束了49岁的一生。有趣的是,他还要求穿两件衬衣,以免冷得发抖使人们认为他是在害怕。一周后尸体被秘密埋在温莎城堡。
婚姻子女
1625年6月12日当时已继承王位的查理在英国坎特伯雷迎娶亨利埃塔·玛丽亚为后。二人共有6名子女活到成年:
1630威尔士亲王查理(日后的英王查理二世)1631大公主玛丽(嫁荷兰奥伦治亲王)
1633约克公爵、詹姆士(日后的英王詹姆士二世)
阿巴尼公爵
1636伊丽莎白
1637安妮
1640格洛斯特公爵亨利
1644亨利埃塔·安妮(嫁法国奥尔良公爵)
1644亨利埃塔·安妮(嫁法国奥尔良公爵)
斯图亚特王朝 出生于: 1600年11月19日 逝世于: 1649年1月3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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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治者头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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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 詹姆斯一世 | 英格兰国王和爱尔兰国王 1625年3月27日 - 1649年1月30日 | 空缺期 下一位相同头衔:查理二世 |
苏格兰国王 1625年3月27日 - 1649年1月30日 | 继任 查理二世 | |
英格兰贵族爵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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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 亨利·弗雷德里克 | 康沃尔公爵 1612年 - 1625年 | 空缺期 下一位相同头衔:查理 |
空缺期 前一位相同头衔:亨利·弗雷德里克 | 威尔士亲王 1616年 - 1625年 | |
苏格兰贵族爵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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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 亨利·弗雷德里克 | 罗斯西公爵 1612年 - 1625年 | 空缺期 下一位相同头衔:查理 |
评价
查理一世有很多的优秀品质,他随和而一本正经,是个忠诚可爱的丈夫和父亲,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他还是一个审美者,愿意为美好东西花钱。他把很多优秀的艺术家文学家请到宫廷。但是他也有严重的不足之处,不勤快、缺乏幽默感。他还认为,只要能赢取战争并重新获得自己的绝对权威,任何手段都是正确的(类似马基雅维利的观点)。因此他向苏格兰的长老派、英国的圣公会、爱尔兰的罗马天主教徒和议会军的清教徒领袖做出各种互相矛盾并且不打算遵守的许诺。这样他逐渐丧失了所有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