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医之路
1851年秋天的一个清晨,在克劳斯特尔城外古老的木质结构的教堂里,全城的人们在此哀悼一位新近离世的牧师。回家途中,不满8岁的柯赫向母亲问道:“那位牧师得的是什么病?”母亲叹息着说:“绝症,所有医生都毫无办法的绝症。”难道绝症是永远无法医治的吗?柯赫心中充满了疑问,就是这个疑问把他引向了征服绝症的医学事业。
19岁的他考入了哥丁根大学医学院,成为德国权威的病理学家和解剖学家韩尔的门生。柯赫的学习成绩优秀,但有时粗心大意,笔记中常有笔误。韩尔教授想帮他改掉这一毛病,便让柯赫誊清一部医学论文的原稿。看到文稿并不潦草,柯赫不解地去问老师,韩尔语重心长地说:“医学工作者必须具有一丝不苟的精神。我之所以要请你代抄一遍,是因为纸上一笔无伤大雅,医理上错一点却是人命关天。”老师的话对柯赫震动很大,从此,他养成了严谨的治学作风。23岁时,他获取医学博士学位。他目睹普法战争中伤员因伤口感染而丧生的悲惨情景,引起了对感染源的关注。年轻妻子对柯赫的工作全力支持,看到丈夫简陋的工作设备,即倾其所有,购置了他梦寐以求的一台显微镜,作为他30岁的生日礼物赠送给他,这使柯赫万分喜悦。
细菌培养
为了找到适合细菌繁殖的生长环境,他先后用肉汤和土豆作材料,想分离出单一纯种的细菌菌落,均未成功。因为土豆没有肉汤那样富有营养,细菌难以生长,而肉汤的流动性又使各种菌落互相混杂,柯赫为此而苦苦思索。一天,他看见饭桌上的洋菜胶,心中一动,便将带有肉汤的洋菜胶倒入培养皿中。汤汁冷却后凝固成胶冻状的平板,他把带有细菌的接种器,在上面刻下几道线痕。几天后,种植的细菌吸收洋菜胶平板中的养料,经自身分裂,繁殖成一堆纯种的细菌菌落。这种世界上首次分离出纯种细菌的“固体培养基”,至今还在为各地的细菌实验室采用。
为了更好地区别各种细菌,柯赫尝试把它们染上颜色,但试用了各种颜料,均未使细菌着色。后来受一位化学师的启发,用苯胺染料给这些小东西披上了蓝色的衣衫,这样便能够清晰地分清各种细菌了。另外,他还改进了显微镜的装置,可给细菌拍照,更方便了研究。 柯赫的一生是不断工作不断发现的一生,他未曾虚度年华。33岁时他分离并证明了炭疽热的病原菌是炭疽杆菌,这是人类首次证明特定的微生物可引发特定的疾病。以后,他与安柏斯分离出伤寒杆菌并独立分离出了结核病菌。他发明了蒸汽杀菌法和防止炭疽的接种法,这种方法被称为现代细菌学发展的里程碑。
个人业绩
柯赫可谓战功赫赫;他在埃及和印度进行调查研究,找出了亚洲霍乱的病原是霍乱弧菌,并提出了霍乱的预防方法;他发现结核菌素可用来诊断结核病,并提出结核病的防治原则;他深入西非,揭示了牛瘟的病原、病理,发明了牛瘟的预防接种法;在印度孟买,他找到了传播腺鼠疫的鼠蚤;在非洲找到了传播回归热的壁虱等等,真是哪里有传染病流行,哪里就有他的身影。人们把柯赫称为“绝症的克星”。因其卓越的贡献,他荣获1905年的诺贝尔奖。
逝世
忘我的工作使他积劳成疾,于67岁那年与世长辞。在他生病疗养期间,仍带着心爱的显微镜,不肯放弃对细菌的讨伐。如今这架显微镜被珍藏在柏林大学,看到它,便会使人想起坚韧、勤奋、不畏艰难的柯赫。(1999年6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