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姆·苏丁 - 画家简介
柴姆·苏丁(1894—1943年)生于明斯克附近的斯米罗维奇,逝于巴黎。第一个发表文章,盛赞苏丁的是埃利·富尔。他认为苏丁在技巧探索上和表现力上都可列为世界上最伟大的画家之一。苏丁很年青时,就被人视为大师,却一生孤单不群,几乎无人知晓。
柴姆·苏丁(Chaim Soutine,1894—1943)出生于一个贫穷的俄国犹太人贫穷的裁缝家庭,是十一个兄弟姐妹中的第十个。长着宽扁的鼻子、厚嘴唇、斯拉夫人的颧骨。为了逃脱犹太区的贫困,他来到明斯克,然后又到威尔诺,入美术学校,靠在一家照相馆洗印照片,过着半工半读的生活。一位医生慧眼识才,帮助他来到法国。他于1911年抵达巴黎,入巴黎美术学院高尔蒙画室。象梵高一样,苏丁是痛苦的人,沉溺于狂暴和喜怒无常的过度行为之中。1919年,他在比利牛斯山脉一个叫做色雷的镇子里待了三年。山中的景色,使他产生了一种自由的、笔法狂乱的表现主义绘画。《扭曲的树》中,树木、房子和群山都是裂开的,好象真要被吞噬一切的洪水撕裂了一般。苏丁在这个时期里兴奋地作画,似乎自己也在被撕裂似的。在《穿红衣的女子》这件作品中,被画者以对角线斜线的姿式,坐在扶手椅上,宽大的红衣飘然垂下。衣服的红色,渗透到她的脸庞和双手,影响到项圈和背景的红褐色调,只有帽子的蓝色,与之产生突出的对比。变形的手,好象患有关节炎,脸上露出中风病人的那种呆板神色,龇牙咧嘴地笑着。象苏丁的许多肖像画一样,它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一种残忍的漫画。然后,人们会突然意识到某种扰乱人心、感伤、甚至是恐怖的东西,会意识到某种与艺术家有关而与被画者无关的东西。苏丁和许多贫困潦倒的艺术家们一样,从艺生涯的伊始就画鱼或家禽之类的静物画,因为这种模特儿既可以画又可以吃。不过他的静物画与众不同,家禽骨瘦如柴、灰白憔悴,鱼的眼睛突出、张着大嘴,怵目、丑陋。他的一些非凡的绘画,是对伦勃朗作品的自由变体画,可以说是他热爱伦勃朗的纪念。《半片牛肉》在可憎的、血淋淋的效果方面,超过了伦勃朗的《屠宰的公牛》。令人不解的是,看这件作品时,经过了最初的震惊之后,我们就会理解艺术家对那绝对可爱的朱红色肉体所怀的激情。闪灼着的肉体朱红,与天蓝色的背景形成了对比。苏丁在这幅画以及许多画中向人们显示,丑与美的两个极端是多么密切:死亡与毁灭中,又是怎样地包含了复活。
他的大部分作品都为私人所藏:例如1923年,贝尔纳医生就从塞莱买了一百幅他的油画。苏丁本人始终拒绝展出作品,这倒并非是一种虚伪的谦逊,而是由于不可克服的焦虑不安促使他把手边的每一幅画都从新画过,甚至把它毁掉。除了1931年参加过独立派艺术大画展外,直到这几年,他才举行重要的展览。在中间的那么多年中,画家无声无臭。我们只是在现在才有可能根据了解他的人发表的极少的见证,去衡量这位色彩专家神秘而敏感的个性。
柴姆·苏丁 - 经历
柴姆·苏丁生于贫穷的裁缝家庭,是十一个兄弟姐妹中的第十个。为了逃脱犹太区的贫困,他来到明斯克,然后又到威尔诺,入美术学校,靠在一家照相馆洗印照片,过着半工半读的生活。一位医生慧眼识才,帮助他来到法国。他于1911年抵达巴黎,入巴黎美术学院高尔蒙画室(三十年前,图卢兹·劳特累克就是在那里结识高更的)。“这时的苏丁还几乎是个孩子,他长期保持着性格内向的容貌,眼睛似乎朝向自己的内心深处”,他的朋友莫迪里阿尼为他留下了这样一幅令人难忘的肖像(1917年)。“他笨拙地向前伸着白白的小手”,埃利·富尔如此描绘他那胆怯的本能和在暴雨下逃跑的姿态。“他性情温和极了”,亨利·塞卢阿在回忆自己的旧友,这个在微笑时露出满咀白牙的儿童时写道。
苏丁这时住在“蜂房”,即沃日拉尔屠宰场附近唐奇格路的法伦斯泰尔。夏加尔,利普希茨,桑德拉尔,克雷迈涅已经先于他定居那里了。这位画家经历了严峻的考验,但对自己的道路始终坚定不移。而这一天性实在是他的家庭和村镇所无法理解的。他自强不息地默默苦学着,大量阅读着各种各样的小说,诗歌,哲学著作,同时面对伦勃朗,库尔贝,塞尚等大师的作品冥思苦想。他不让人知道地进行着最初的尝试,其小心谨慎已使这些作品无存于世。与其说这是技术上的入门,不如说他在步入优雅之境,进行精神方面的准备和一种他始终引以为骄傲的实习。
他需要运气,他喜爱这个字眼,并且和一切可怜人一样地相信它。终于,他通过莫迪里阿尼的介绍,结识了扎布洛夫斯基。就是这位扎布洛夫斯基给了他好运,在1919年时送他去塞莱作画。他在那里呆了近三年时间。这一首次休整使他接触到南方明亮的阳光,几乎一下子便实现了长久期待的骤变。画面颜色渐渐地活跃起来,透明起来,抗击着无生气的工具材料,画家已经成功地驾驭它们,为自己的感受和激情服务。人们说他使材料带上了动物和植物成分,为了发现这种成分,他在肌肉中疯狂地找寻着,粉碎了线,并取消了风暴的体积,以汲取精髓。
柴姆·苏丁 - 学习阶段
苏丁的秘密无疑在于爱的广博深沉,他不能容忍人们的不相沟通(他曾因此遭受过巨大痛苦),也不能容忍僵化和死板空洞。那怕是表情木然的面孔,他也要毫不犹豫地吹人自己的勃勃生气。如果说他致力于画分解的肌体,剥了皮的牛,死掉的禽鸟,那是为了找到更新和复活的萌芽。他通过一切作为自己模特儿之物,去倾听象是发自贝壳内部,只有附耳其上方能感到的沉闷声音。他意识到自身未能尽善尽美,明白自己的贫困不幸,因而对自己永不满意,不断地重画一个题材,无情地摧毁不符合自己需求的一切。然而,正是通过追求绘画从未实现过的社会生活与材料惰性的熔合,苏丁可能比任何人都更接近于它的解决。
他的油画充满了物质,激昂,运动。为了作画,他需要一种可怕的神经冲动。首先是为了落幅,为了准备接受冲击和作出反应。他必须从积聚力量的沉睡中醒来。他经常遇到完全不出作品的时期,然后,突然地扑向画布,名符其实地纵横驰骋,这时,他才可以完成巨大的事业。他在塞莱两年多的时间里,就这样画出了二百幅油画。这种工作方式说明他把一切准备工作都不仅视为无用,而且视为有害,认为它们有分散,切断灵感的危险。
柴姆·苏丁 - 作品特点
他从来不作传统意义上的素描,只是用木炭迅速地确定位置,搭起未来作品的骨架,而不使其带有任何限制。这种素描仅只对他自己具有含意,他在故乡墙壁上便曾用它使伙伴们目瞪口呆。只有使用油画颜料,把一管管的厚色迅猛地调在一起时,他才能画满一个形状,赋予轮廓以生命的温暖气息。
柴姆·苏丁 - 其他信息
不幸过世的见证人安娜·柯莉埃在1944年的小杂志《艺术观众》上发表的精确叙述告诉我们,他从未有片刻丢掉自己的目标,在没有聚精会神地和以前的画幅进行比较之前,他是决不会落笔的。在塞莱作画之后,他还于1925年来到卡涅。这时,他对人的探索达到了转折点,作了大量的肖像,并在1927年画了一组《唱诗班的儿童》。1929年,他在沙代吉昂结识了卡斯坦夫妇,在他们离夏尔特尔不远的莱沃别墅中找到了家。他长久地居住在那里,到蒙巴纳斯来得愈来愈少了,并且不再参加任何公共活动。在1940年德国占领期间,他再次经历了痛苦的考验,躲避到杜莱纳的小村镇沃德河畔香比尼。尽管受到威胁,他仍然画出一些令人赞叹不已的风景。
1973年初,他因肠穿孔不得不前往巴黎急诊,由于治疗得太迟,竟于8月9日早晨去世。
柴姆·苏丁 - 苏丁的画